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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躺在火上的女人19-20

来源:热门小文章 时间:2022年07月10日

躺在火上的女人19-20

19

下了“的士”,两人呆住了。

“怎么回事?”

门大开着。

“不对呀。……看,门也坏了,喏,这儿也坏了

两人面面相觑。江山紧咬嘴唇。

“他们来过了!”

“走吧!”

直美往门厅跑去。门厅的门也敞开着。

“长谷沼!”叫了一声,直美水然愣住了。

面前站着一个警察。

“是报警装置?”直美问。

“对,我们跑来一看,什么人也没有,大门和门厅的门都敞着。”这位警察大为不解,“显然有弄坏房门而入的痕迹,但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没法了解情况,只好我一个人留下了。”

“给您添麻烦了。”直美说。

“看上去,里面好像没被搞乱……”

“嗯,好像东西没少什么。”

“这儿还有什么人?”

“没有谁。”直美说。

江山惊异地望着直美。

“可是,刚才不是叫谁的名字吗?”

“哎,那人是佣人,回娘家去了,刚才我给忘了

“是吗?来人可能是闯到屋里,听到警车的警笛声又逃走了。”

“我想是的。”

“明白了。那么我就告辞了。如果发现什么东西被盗,请再联系。”

“给您添麻烦了。”

直美将警察送到门口。

江山向回到屋里的直美问道:“哎,为什么……”

直美焦急地说,“她们俩可能都被带走了,一定是的!”

“两人都带走了?可是,幸子不用说,长谷沼她……”

“有什么原因吧,为了钱,或者是……”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

直美跑过去拿起听筒:

“喂!喂喂!”

“啊,回到家了?”一个耳熟的男人声音,“还记得吗?在江山家见过面。”

“哎。

是冈野。

“上你们的当了。不过,现在我们抓到了一张王牌。你家里那个固执的女人在我这儿呢。”

“要把长谷沼怎么样?”

直美咬牙切齿。

“噢,没关系,是个重要的人质,我不能放。把幸子带来交换,我就把那女人还给你。”

直美同伸着耳朵的江山交换了一下眼色。

“知道吗?”

“哎……知道了。怎么办呢?”

“能马上把幸子带来吗?”

“马上……有困难。

“好吧,等到明天傍晚,带到晴海码头。”

“地点在哪儿?”

直美把冈野说的记下来。“……知道了,时间呢?”

“现在是晚六点,整二十四小时吧。六点。要是报告警察,那女人就没命了。”

“知道……等一下”

“什么?”

“让我听听长谷沼的声音。”

“好,你等着。”

不一会儿,”喂,喂,小姐。”听筒里传来长谷活长谷沼平素的声音。直美一方面感到放心,同时又觉得胸口堵得慌。

“长谷沼!不要紧吧?没什么吧?”

“没什么,别担心。”

“对不起,都怪我参与了这件事。”

“不用担心,按照原定的日子动身吧。”

“说这个!……我——”

那边冈野夺过了听筒。

“知道了吧?明天六点,好吗?”

“哎,六点。”

电话挂断了。直美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听筒。

“麻烦了,怎么办好呢?”

“对不起,竟弄成了这样……”

“都怪我。现在要紧的是怎样救出长谷沼。”

“幸子怎么样了?现在只能肯定她没被那帮人带走

“是啊,到哪儿去了呢?”

“她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一高兴哪儿都会去……”说到这里,江山停住了。

“怎么了?”

直美顺着江山的视线,朝房屋连着餐室的门望去。

“啊!”

幸子低着头站在那儿。江山终于清醒过来:

“幸子!怎么回事?”

“嗯……冈野他们来了。”

“这个知道,你在哪儿?”

“厨房。地板下有个洞,长谷活长谷沼叫我藏到里面;的。”

“是贮藏库。”直美说,“里面放大米什么的。”

江山朝幸子走去。

“这么说……她被人带走了,你倒一直藏着?”

幸子任性地耸了耸肩膀:“是她叫我藏在这儿的,所以……”

江山突然抬手朝幸子的脸上打了一巴掌。直美惊叫道:

“江山!”

“为什么不出来!为了你,她被他们带走了!”

“可是”

幸子捂着面颊,撅着嘴,瞪着江山。

“算了,江山。”直美站在中间,“长谷沼就是那样的人。”

“那不行,为了她长谷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没关系,她呀,肯定能摆脱的。”

虽然这么说,直美自己却对长谷沼极为担心。

长谷沼是个做家务的好手,但却不是超人。直到这时直美才痛感到自己是多么需要长谷沼。

“例明天无论如何要想出办法。”直美坐到沙发上,“没什么好法子?”

“完了”。

江山抱着头。

幸子霍地站起身,交替他看着两个人。过了一会儿,怯生生地说:

“哎……肚子饿了。

江山站起来,嚷道:”叫么……这种时候……”那架势几乎要大打出手。

幸子连忙跑到方桌前,抓起烟灰缸,做好了准备。

“住手。”直美说,” 幸子说得对,我也饿了。”

“哎你……”

“要是长谷沼知道我们担心她的事,饿着肚子,她准会生气的,到哪儿去吃点东西吧。”

直美说着莞尔一笑。

“……这饭店挺有意思呢。” 幸子东张西望地扫视着屋里。

因为到处都可能有国崎手下那帮人的眼睛,所以不能轻易到显眼的地方去。于是,直美选择了过去常同父亲一起去的那家饭店。

“好久不见了,新井小姐。”

老板娘出来打招呼。

这饭店与众不同,外面什么招牌也没有,看上去仿佛是个普通人家,里面分成一个个小房间,气氛优雅,直美很喜欢这儿。

“先吃点儿东西吧。”直美一边往愁眉苦脸的江山的杯子里倒葡萄酒,一边说道。

“可是……”

“饿着肚子不一定能想出好主意。”

“好吧。”

幸子给自己的杯子也倒满酒,接着端起来说:“为了那位阿姨平安无事,干杯!”

一口喝干了。

江山也苦笑着端起了酒杯。被她这样一激,有气也气不出来了。

“鹿肉又嫩又香。”直美说。

“同马一起吃,你正合适。”幸子看着江山说。

“什么!”

“你看看菜谱!”

直美慌忙说:

“我不知道点什么好,随你点吧。”

“哎,你呢?”

“我也随便,不太想吃……”江山会上了菜谱。

可是,一吃起来,江山狼吞虎咽地把菜消灭得一干二净。一吃东西就觉得饿了。

“……我看有几条路。”上甜点心的时候,直美说。

“报告警察。”江山说,“高峰也许会帮我们想办法。”

“我不喜欢这样。”直美说,”不管怎样,长谷沼的人身安全第一。”

“是啊,要是人质被杀了,警察不过说一句”很遗憾’便了事了。”

“你住口!”江山说,”别的还有什么办法呢?”

“我想过了,一定要查出杀害矢代的凶手。只要知道凶手不是幸子,他们就会乖乖地把长谷沼放回来的。”

“嗯……可是,没希望查出来。”

“是啊,不过还有一个办法……”

“我知道了。”幸子说。

“你?”

“把我交出去吧,这样就没问题了。连你也那样想。”

“我什么时候那样想……”

“看你的脸色我就知道了。”

“那不行,那样你立刻就没命了。而且,如果杀死你,他们不会留下目击者的,那样,长谷沼也就不能平安回来了。”

“这么说我可以不去了?”幸子探着身子。

“别那么高兴,自私的东西。”

“我想的是,”直美说,”能不能用钱解决?”

“用钱?可是,对方并不是想要赎金呀。”

“知道,我们可以说幸子跑了,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到处都找不到。”

“对”

“所以,我们给钱,让他们把长谷沼放回来。要是对方看到没有抵押品,也许会把长谷沼杀害的。”

“是啊……”江山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主意,……

不过,让他们同意可不那么简单。”

“是呀,而且也没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那就行了。幸子的事是幸子和我的问题。只要能使长谷沼平安回来就行了。以后的事你们一概不用过问,不能再遇上这样的麻烦了。”

“那我的事你还管不管?”

“这以后再说,说不定我不管呢?”

“啊,是吗?”

幸子悻悻地扭过脸去。

门开了,咖啡送上来了。

“这儿太吵了,对不起。”女招待说。

果然,什么地方有说笑声。

“是隔壁房间?”直美问。

“不,最里面。因为有空调管道,是从管道传过来的。”

“空调管道……”

“一条总的管道连着所有的房间。”江山说。

倒上咖啡,女招待说:“有事请招呼。”说完就走了。

“好,不管行不行,先按这个办法试试吧。”江山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

“关键是对方接受不接受。”直美说。

“我来劝说。”

“不要紧吗?”

“不这样不行,我觉得有责任。”

“什么时候联系?”

“等到明天六点吧。如果还有什么好办法……”

“钱怎么办?”

“我明天取出来,把钱拿去……对方一看到现金,说不定会答应……”

“是啊,要比我空口白说有用。”

“先准备一千万元行吧?”

听了直美的话。幸子目瞪口呆。

“一千万!一百万不行吗?”

“拿少了,说不定对方要挑刺。”

“不要紧,不管他挑不排刺。只要有钱,他们可能就不会杀害长谷沼的。在这种事情上,我不想太吝啬。”直美端起咖啡,一仰脖子喝干了。“好了,得回家去一下,把存折和印鉴拿来。”

“回家去一下……以后怎么办?”

“幸子回那个家是危险的。”直美说,“可能那帮家伙还在监视着。”

“可能吧。”

“我看就住在旅馆里吧。大旅馆可能反而不显眼。”

“好,你和幸子去旅馆,我住你家里。”

“可是……”

“没关系,也许我会在那边打电话来的。”

“是吗?好吧。”直美说。

“其实你是想甩掉我……然后好好在一起吧?”幸子冷潮热讽地说。

“现在还说这种话!”

“也许,我们刚才到旅馆去过了,所以幸子才联想到这个吧。”直美说。

“哎这个…,我们到旅馆是为了——”

“啊,是呀,是为了什么?你不用告诉我了,我难道还不清楚。”幸子阵阵有词地说,“这也是你的真意,被这样年轻的姑娘爱慕。”

“别胡说!” 江山瞪了幸子一眼。

直美她们乘“的士”前往H旅馆。到了旅馆,直美和幸子下了车,要好房间,直美又回到“的士”上。

“哎,走吧。”

江山让“的士”往新井家方向开去。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是我自己找的。”

“可是,本来应该是由我自己解决的问题……”

“那你肯定要被杀死的。”

“那也就不至于给你添麻烦了。”

“别再这么说了。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不知道他们俩谁是大人。

“幸子老老实实地进房间了?”

“在电梯那儿分手的,我不知道。可能进去了吧。”

“是吗?她要是能稍微想一想别人的麻烦,就不会那样了。”

“本来想要个双人房间,可她说单人房间好,结果就要了两个单间。”

“她真是个不自觉的东西?”

“这没关系,只是……为什么呢?”

“一定是有些儿不好意思吧。”

“是啊”

直美身上系着安全带,缄口不语。两人后来一直沉默着……

直美毫无睡意。虽然躺在床上,可她明白,今晚很难入睡了。

打开窗帘,夜光映到室内。房间在十五楼,下面的霓虹灯、街上的路灯照不到这儿。”

20

夜,是漫长的。对长谷沼来说,更加漫长。

她想洗个澡。洗洗澡,迷迷糊糊的睡意也许会全部消除。

关上窗帘,走进浴室,脱掉衣服。

因为是单间,浴室不太大。给浴缸放满了水,她关上了开关,进了浴缸。她觉得泡在水里,比洗淋浴能够得到休息。

“这样反倒想睡觉了。”直美自言自语,禁不住笑了。

她悠然地躺在浴缸里,仰望着天花板。因为没开喷头,浴缸上面的帘子敞着。

天花板上有个换气孔。从浴室里没多少水蒸气来看,换气效果不错。

不用说,那个杀人现场的浴室里也……。

直美喜地想了起来。——那个浴室的门是玻璃的,即使上面有水蒸气,里面的人仍然依稀可见。

“能刺激想象力。”那位经理说过。

就是说,可以充分地看清里面的人是裸体。

这么说……凶手知道幸子在酣睡?

不,即使知道,在行凶时,矢代也许会大声喊叫,或发生搏斗。幸子无意中睁开眼睛往浴室里看时,如果浴室里有个穿衣服的男人,就会马上觉得不对头。

凶手可能也是裸体。

那样的话,即使溅上血或淋上洗澡水,也不会穿着湿衣服外出。

然而,在旅馆里是不能光着身子在走廊上走的。

如果不从门进,里面又没有藏身之处,那么,只能认为凶手是从其他地方进来的。有这样的地方吗?

换气孔。一条管道连结着所有的房间。

如果那家旅馆的换气孔很大,大得能够钻进人的话,那么,凶手从那儿钻进来,杀死正在洗澡的关代,再从那儿出去……。

然而,警察会遗漏这些痕迹吗?不,警察根本就没想过凶手会是幸子以外的人。对换气孔、空调管道等从未调查过。

“说不定……”

直美跳出浴缸,用浴巾裹着身子,奔到房间的电话机旁,拨通电话。

“喂,我是大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啊,智子?”

“哦,直美?今天早上真是不好意思,嘻嘻嘻……”

“哎,告诉我,那家旅馆,浴室里有换气孔吧?”

“什么?啊,当然有啊。”

“很大吗?就是说……能钻进一个人吗?”

“对,不过,有铁丝网,虽然的确很大。”

“是吗?真的?”

“我并没在那仰胜睡觉,是偶然看见的,一点儿没错。”

“好,好,谢谢!”直美心慌意乱地说。

“嗅,我也有点儿无聊,现在一个人。到那旅馆去看看吗?实地调查一下是最好不过的。”

“同你?”

“不好吗?最近因为搞同性恋,常去旅馆。”

在美已经不能跟她一起去了。

在旅馆前下了车。智子已经在等着。

“啊,走吧,今天晚上一定不少。”

“尽量住隔壁那个房间。”

“平常我们住的那个房间,我去问一下就来。”

智子到总服务台同经理说话时,直美来到门旁站在那儿。

“我会给你很多零花钱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直美回头望去;

好像是新来的客人。挎着一个青年男人胳膊的是个戴太阳镜的女人,听声音已经不年青了

“我可很贵哟。”

身穿整齐西装的美男子可能就是所谓男妾吧,这种人与中年女人勾搭,就为了捞钱。

直美下意识地退到边上看着。

“行啊,我有的是钱。’”

女人醉了。

“这声音…”

直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好象在哪儿听到过

“嗨,还有房间吧?”女人来到总服务台,大声说。

“她是……”直美禁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她是前田三千代。没错!

她勾上了一个年轻男人,自以为得意。可是,她儿子不正是在这个旅馆里被杀的吗?直美实在无法理解她的神经。

“让你久等了。”智子回来了,“那房间空着呢,虽然我说要别的房间。直美,那儿行吗?”

“行啊,走吧。”

直美为了不让前田三千代发现,加快脚步朝电梯走去。

进了房间,直美立刻走进浴室。天花板上有个带铁丝网的换气孔。

“这么大,只能钻进一个人。”

“是啊。哎,你在调查什么?”

“这个……,要是带个手电筒就好了。”

“有啊。”

“哦?”

“你等着。”

不一会儿,智子拿着电筒回来了。

“为了防止停电或火灾,床边挂着的,直美,你没发现?”

“我没怎么住过旅馆。”直美答道。

“哎,你同那个侦探,怎么样了?”

“没怎么……”

直美脱掉鞋,踩在便池上,刚好手能够到换气孔。

“你今天很反常嘛。”

“别睛说。啊,掉了。”

太简单了。用手一推,铁丝网便吧喀一下掉了。

“你要干什么?”

“我想,从这儿能进入隔壁的房间吧。”

“窃听?有【好文】躺在火上的女人19-20意思。”

“不是。”直美苦笑道。

她攀住边缘,用力往上一跳。

一条黑暗的通道延伸到前面。说是管道,也太大了。

耳边呼呼作响,是风。

隔壁浴室的换气孔就在眼前。为了共用水管,这边浴室同隔壁浴室左右对称。

就是说,浴室只是一墙之隔。直美打开手电。

手在颤抖,血往上涌。

这儿不会经常打扫的,积满了灰尘,但从这边的换气孔到隔壁浴室的换气孔之间,尘埃上有什么东西爬过的痕迹!

不是老鼠那样小的东西。显然是人爬行的痕迹。凶手是从这儿进来的!

“明白了!”

跳到浴室里的直美急急忙忙在洗脸池里把手洗干净。

“明白什么?”智子莫名其妙。

“谢谢你的帮助!这下有希望了。”

“要走?”

“是啊,我必须赶快去告诉他们。”

“等一会儿嘛,房间费都付过了。”

“不是我付的吗?”

“真的,不过,真不好意思。嗯,这儿我可以用吗?”

“行是行……你要干什么?一个人?”直美问。

“哦这就找一个。”智子笑嘻嘻地说,”我想会找到一个的吧。”

“真讨厌。”直美也笑了,“你随便用吧。”

“唔,谢谢。要到你动身的时候才能再会?”

“可能吧。”

“我到成田机场去送你。”

“谢谢。好了,再见。”

走出房间关门的时候,她看到智子已拿起电话听筒。

“真是勤快呀。”

也许她不这样就受不了吧。

直美出了旅馆,想给江山打电话,可是,即使江山立刻赶来,那房间智子还在用着呢。

她想,还是见了面说吧。直美跑到大街上,想搭一辆出租车。

江山在居室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本来是他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应该瞪大眼睛严加戒备的,可是饭吃得太饱了。上眼皮拼命地往下合,尽管使劲地想睁开。这同上涨的物价抑制不住正相反,上眼皮耷拉下来了。

沙发上这东西如果端端正正地坐着倒也还好,可身子稍一倾斜,便无法止住了。江山呼呼地打鼾,身于渐渐往下歪。终于躺倒了。过了一会儿,他醒了。

“啊……畜生!”他摇摇头,“洗洗脸吧。”

一看手表,清晨二点。

江山来到洗脸间,用凉水洗着脸。——可能迷糊了二十分钟吧。

“打起精神来!”他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真没出息,竟这个样儿!”

明白了。可是,怎么办呢?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年轻,不能改变人生了。以后会越来越疲劳,越来越寒酸,越来越衰老的……。

江山顿然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居室。

一开门,他愣住了。灯灭了。——不该灭的呀。

“谁?”他喊了一声。

背脊上一阵冰凉。

“喂,谁——

“声音发抖嘛。”沙发上一个声音说。

“幸子?”

“别开灯。”

“怎么回事?”

【好文】躺在火上的女人19-20

“没怎么。”

江山缩了缩肩膀,摸索着,朝沙发方向走去。

“在哪儿?”

“还是那么不辨方向啊。”幸子嗤地笑了。

“为什么要来这儿?她知道吗?”

“不知道。怎么,同你会面还要经过她批准?”

“不是”

“坐下。

江山被她拉着,来到沙发前,一动不动地瞪着眼睛。

渐渐地,眼睛适应了夜暗,看到幸子了。江山吓了一跳。

“哎你……”

幸子全身赤条条的。白皙的手臂搂住江山的脖子,没容他躲闪,幸子的嘴唇便贴到了江山的嘴唇上。一般应该是相反的。

“哎,住手!你要干什么?”江山慌忙后退。

“不行吗?”

“当然!现在是什么时候?”

“这会儿正好。”幸子说,“你明天不是要到国崎那儿去吗?”

“怎么了?”

“说不定不能活着回来了。”

“别说这些胡话。”

“可这是现实,必须正视现实。”

“没想到你竟说出这些。”

幸子生气了:“别笑话!我是说真的。”

“知道,那又怎么样?你已经……”

“不是你老婆了,我知道,可是,不是自己的老婆就不能一起睡觉?”

“不是这意思……”

“哎,以前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抱着我?”

“不那样你就不高兴嘛。”

“是啊,哎,再来一次吧。只抱我一次。”

幸子温柔地吻他。江山也好久没碰过女人了。而且,幸子的亲吻,以及搂着他的手臂,又勾起了往日夫妻间的恩爱。

“啊,别这样。”

“为什么?”

“现在的我——已经不行了。不能满足你。”

“你担心这个?傻瓜!”幸子轻轻地笑了,“我满足,只要你能满足。”

黑暗中,幸子江山的衣服一件件地脱掉……。幸子平常虽然做事很拙劣,但做这种事却十分内行,动作相当利索。

江山手碰到几乎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的幸子那柔嫩、润滑的肌肤,顿感心中又充满了几乎忘却的骚动,身上的热度简直使血液沸腾了起来。

“抱抱……”幸子喃喃地说。

江山将幸子放到沙发上,身子压了上去……

直美木然仁立在居室微微打开的门外。

居室里传来江山和幸子做爱的声音——特别是幸子兴奋的叫床更加刺耳。

必须走开,不能在这儿。

虽然心里这样说。脚印寸步不动。她硬使自己走开了。

听着屋里的声音是痛苦的,却又不肯离去。

“坚强点儿”出了大门,直美咕哝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眼泪要流下来了。悔恨的泪?——真是个傻瓜!

那个中年人——不就是个令人讨厌的到处都有的男人吗?犯不着为他流泪。

是啊,在这种关键时刻,长谷沼的生命危在旦夕,他们却干这种事。她是生这个气,才如此激动的。

出了门,直美钻进了等在外面的出租汽车。

“没有人一起吗?”司机问。

“用不着。去H旅馆。”

车开动了。也许是汽车颠簸的缘故,一滴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直美不想擦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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