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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第五章

来源:热门小文章 时间:2020年07月27日

薛明珠意思很简单,各位最好自求多福。

转盘第二轮指向了石涛,石涛倒也大方,爽朗一笑:“如果我的生命只剩下一分钟,我想对我的初恋女友说:我死了之后,别为我伤心难过,我会寄宿在你家里,隔三差五入梦和你相会……”

石涛话还没说完,大家都笑了,吴奈直接扔了一个抱枕过去,“这姑娘是造了什么孽,我看你是想吓死她。”

石涛接着抱枕,笑容收敛,这次认真多了,再次开口:“刚才我在开玩笑,哪能真吓你?虽说我们没有走到一起,但我真心希望你能过得比我好,找到一个比我好上千倍万倍不止的男人,好好疼爱你。祝你幸福。”

这番话为石涛收获了掌声,有人吹了声口哨,喊道:“石头,好样的。”

转盘第三轮指向了刘依依。

依依有些紧张,在众人温煦的目光下,终究还是开了口,笑容羞涩,但目光却很坚韧,她说:“你相信吗?我对你的爱,可以维持一辈子。我那么喜欢你,所以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酒精作祟,阿笙虽意识迟钝,但却微微惊讶,虽然好奇那人是谁,但阿笙心里比谁都清楚,依依不愿提及那人名字,她身为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若依依不说,她就永远不会过问。

但阿笙不过问,并不见得其他人也跟她一样。有人笑道:“小姑娘,那男孩叫什么名字,他敢不喜欢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依依笑,这才认识多长时间啊!却在无形中建立起了友谊,纵使是醉语,听在耳中,但却心怀感动。

吴奈帮依依解围:“好了,小姑娘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很不容易,就不要再发问了。”

事实证明,真正需要解围的人不是依依,而是吴奈自己。就在他帮依依说完话,转盘继续启动,这次直接转到了吴奈那里。

众人哄笑,能够看得出来,吴奈有些为难,但经不住损友们一句接一句瞎起哄,吴奈无疑被逼上了梁山,目光就那么出乎意料的落在了唐汐身上。

太突然,以至于喧哗声尽消,目光在吴奈和唐汐身上打转,唐汐原本还在笑,见吴奈眼神看过来,一时间笑容僵在了唇边。

就在这个时候,吴奈说话了:“唐汐,我……”

“我去趟洗手间。”女主角忽然站起身,略显紧张的离开了包间。

阿笙等人不知情,但看吴奈朋友们都抿唇不吭声,想必吴奈和唐汐关系匪浅,再看陆子初,仍是神色淡淡的,倒像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你去看看她。”陆子初终于开口说话了。

“还是算了。”吴奈牵强的笑了笑,自倒三杯酒,“要守规矩,我先自罚三杯。”

说着,竟真的把三杯酒依次一饮而尽。

包间有短暂凝滞,众人也有心缓和气氛,有人喊道:“继续,继续……”

于是,转盘继续,阿笙想,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伤,提一次,痛一次。好比陶然,他用死亡凸显了他曾经对她所有的好,以至于她每次想起他,内心都会泛起温暖。他是她少女时期的过往云烟,被她收藏在心里,不敢轻易去打扰。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命运垂青阿笙,转盘指针竟指向了阿笙。

其实,她已经醉了,看包间里的人,只觉得人影浮动,想要看清楚,必须眯着眼睛,那三杯酒,她是不可能喝下去的。

她一向珍惜她的身体,不愿勉强别人,也不愿勉强自己。

众人又在起哄了,阿笙清醒了一些,沉默了几秒,眸光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轻轻开口:“我刚才还在想,如果时针指向我,我该对你说些什么呢?因为你,我学会了写日记;因为你,我开始不喜欢八月,我在八月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你离开后,我沿着校园道路,走了一遍又一遍,阳光很刺眼,路过教室,我从镜子里看到我晒红的脸,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我原本可以不必在烈日下行走的,我只是觉得很冷,担心你也冷。”阿笙声音里隐有颤音,虽然尽力掩饰,但还是被人捕捉了端倪。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少女声音轻柔,但却隐藏大悲伤,她用最温暖的话语说着年少往事,反倒让人心里涩涩的。

陆子初抿唇,定定的看着阿笙,眼眸深邃,宛如一汪清泉,只有拢起的眉泄露了他的小情绪,内心深处的陆子初,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如果我的人生只剩下一分钟,我想对你说,谢谢你让我明白,人要偶尔犯傻,要不然只会让人际关系变得很尴尬;谢谢你让我学会放慢成长脚步,不至于为了人生,过早弯了腰;谢谢你陪我长大,赐我空悲喜……”阿笙话音淡淡的,盯着玻璃酒杯,浅红的液体像是积蓄已久的血泪,她接着说:“我很后悔,以前的我,嘴巴太笨拙,说不出温暖的话,其实我有点怪你,被你影响的我,让我觉得很厌倦。但是陶然……”

阿笙说到这里,忽然很想哭,努力忍着泪,最后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入梦看看我,我很想念你。”

包间内一片沉寂,众人内心复杂不已,尤其是薛明珠和关童童,从不知道在阿笙的生命里,竟然还有这么刻骨铭心的一个人存在过。

一直垂眸不语的刘依依,早已掩面哭了起来。

阿笙拍了拍刘依依的背,嘴角带着柔柔的微笑,平静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

阿笙并没有在洗手间看到同样落荒而逃的唐汐,她只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打开水龙头,掬起冰凉的水拍打着脸庞,试图让自己神智更清醒一些。

那些顺着脸庞缓缓滑落的水珠,是水,也是她的眼泪,在无人时见证了她的失态。

眼前人影晃动,恍惚中,似乎有人圈住了她的身体,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他的,但眼泪却在他灰色针织毛衣上洇成一片s-his-hi的小水花。

他身体紧绷,虽在轻拍她的背,但却手势僵硬,过了一会儿,似是叹了一口气:“很爱他?”

熟悉的声音,似是某人。

阿笙抬眸,试图透过泪眼看清楚他是谁,灯光下,男子脸上似乎被镀了一层银光,但眼睛却冻结成最深沉的寒冰,他低头凝视她,距离很近,继续问他,音调平平:“很爱他?”

“我……”

刚启唇,甚至还没把话说完,阿笙就觉得腰间一紧,猝然不及的吻重重落在她的唇上,霸道灼热,铺天盖地,强势掠夺着她的气息。

韩愈上次吻她只是唇贴唇,而这次,对方舌尖寻觅到她的,辗转采撷,吞噬着她的呼吸,阿笙昏昏沉沉,仿佛在云端行走。

吻太深入,她又没经验,阿笙喉咙里发出一道哽咽声,她被吓坏了,双手紧紧抓着他有力的手臂,睁着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他,男人虽在吻她,但却一直盯着她,眸子y-in鸷。

终于在她喘不过气时,离开她的唇,阿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耳边响起男子微喘的低哑声:“不管你爱不爱他,都别告诉我,我不喜,也永远不想知道。”

阿笙说不出话来,一定是出现了幻觉和幻听,他不可能是陆子初……但清隽的容貌,淡漠的眉眼,不是他,还能是谁?

唇,似是被他咬破了,火辣辣的疼。

期许爱情,他的问题很刁钻

更新时间:2014-5-4 20:55:40 本章字数:3468

翌日醒来,阿笙还未清醒,就被刘依依教训了很久。

宿醉头疼,阿笙较之平时沉默了许多,任由刘依依在她耳边念叨,根据以往经验,只要她不c-h-a话顶嘴,这事也就过去了。

刘依依说:“你昨天晚上差点吓死我,离开蓝钻,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去洗手间找不到你,都快急坏了。”

“啊?”阿笙愣愣的看着刘依依,她一个人离开了蓝钻?

刘依依起身给阿笙倒水,背对着她,唉声叹气道:“听宿管阿姨说,送你回宿舍的人是唐汐,你可别忘了感谢人家。罘”

听了刘依依的话,阿笙头更疼了,忽然想起一事来,面色顿时变了,她想到了陆子初……

“还没睡醒吗?”刘依依转身,把水递给犹在晃神中的阿笙。

阿笙迟疑片刻,抬眸看向刘依依:“昨天你去洗手间找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殳”

刘依依皱了眉:“什么其他人?洗手间里面根本就没人,前后不过五分钟,你说你都已经喝醉了,怎么还能跑那么快?”

“……陆子初你还记得吗?他是我大学老师,他跟你们一起离开的吗?”

刘依依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道:“陆子初在包间里倒是接了一通电话,跟我们说唐汐送你回学校了,你走后没多久,我们一群人也就散了。”

阿笙端着水杯,没察觉热气扑面,刚凑到嘴边,就被刘依依半路拦截,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大姐,这是热水,喝个水也能这么心不在焉,要是烫伤你,看你找谁哭去?”

阿笙脑子乱成了一团,她想,刘依依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很出色的管家婆;她还在想,发生在洗手间里的那个吻,究竟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

抬手摸唇,那里传来淡淡的疼。

心一紧,冲依依喊道:“依依,把镜子给我拿过来。”

一面镜子,映照出小小的阿笙,唇角有着细小的伤口,浅淡,但却很扎眼。

依依很天真:“上火了吗?需要吃药。”

阿笙的脸,忽然间红了……

……

虽说阿笙平时有些小迷糊,但她很清楚,自己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比如说修满学分,大二英语过六级,大三考托福,提前毕业,随后参加司法考试……这些都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有那么多的计划,却惟独没有在这些计划里添加一个爱情。

年少的时候,少女们似乎都爱做梦,梦想生命中会出现一个白马王子,但阿笙很少做梦,从小爷爷就教导她:“女人可以依靠男人,但却不能依赖男人存活,有时候尊严不是别人给你的,而是你自己给予你自己的。”

她承认她对陆子初有好感,也许躲在内心发酵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好感,但在潜意识里,一个陶然未曾相恋,就已让她心力交瘁,她实在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去接受另一个人。

此时的顾笙,惧怕被人爱,怕自己没有太多的热情可以回应这段感情,怕亏欠了对方。

她不知道陆子初是怎么想的,在她眼里,陆子初是天之骄子,如果他是天上的飞鸟,那她就是沉潜在海底的鱼。飞鸟和鱼并非永世不能相爱,它们原本也是可以相爱的,要不飞鸟坠入深湖,要不海鱼挣扎上岸,但等待它们的注定都将是悲剧,既然如此,又何必彼此心伤?

他为什么吻她?阿笙不敢深想,怕自己太多情自信,怕太明白反而束缚身心。

薛明珠等人回来,给阿笙和刘依依带了早餐,很贴心的举动,她们仍像往常一样开着属于女生间的冷幽默,但薛明珠、关童童,还有江宁她们各自都知道,经过包间真心话大冒险之后,阿笙依然是她们的好姐妹,但对这个好姐妹,更多的时候,内心涌起的感受是心疼,还有更多的理解。

青春就像夏日晨露,太阳一照,瞬间就蒸发了。

她们都是这世上最琐碎,最平凡的女子,喜欢装着属于自己的心事和秘密,呆在小小的房间里,有些敏感和伤痛不愿被他人触摸,不是没有打开心门的勇气,而是担心打开心门后,那些记忆会沾染太多其他人的味道。

有些人看似每天无关痛痒,其实她只是……在充沛的感情外面披上了一层太贫瘠的外衣,欺骗了别人,到头来也欺骗了自己。

……

阿笙很想自我欺骗,但陆子初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事发三天后,年前考试最后一堂刑法课上,陆子初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尴尬,好像为此觉得羞愧的那个人只有阿笙一人。

陆子初是不可能尴尬的,阿笙想,像他这样的人,身边向来不缺女生,这辈子主动投怀送抱,热情献吻的人大概不计其数,就算那夜基于喝醉吻了她,也不至于为此念念不忘,跟她一样耿耿于怀。

一堂课,在阿笙的胡思乱想中就那么缓缓流逝。课后,陆子初提醒全系学生抓紧时间复习,希望年考成绩都能顺利及格。

阿笙紧绷的情绪,在陆子初离开后,终于化为散乱。

陆子初在乎这件事,阿笙会紧张,可他不在乎,阿笙反倒有些怅然若失了。

……

复习了大半个月,终于迎来了年考。

阿笙整天泡在图书管里,当然她并不寂寞,薛明珠、关童童,就连江宁也在,四个人每天坐在图书馆里,都快把图书馆当家了。

江宁说:“临阵磨刀,为时不晚。”

话是江宁说的,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临阵磨刀的下一句,其实是,为时晚矣。

江宁抱着阿笙的课堂笔记,晚上挑灯奋战,长长的白纸条叠在一起,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文字,俗称:小抄。

除此之外,江宁还买了一件白秋衣,穿在羽绒服里面,阿笙抱着课本回来,看到她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往秋衣上誊抄文字时,片刻无语。

江宁写小抄很累,阿笙她们看着也觉得很累。

一月中旬,英语口语考试排在了第一场,陆子初作为一名出色的英国海龟和其他几位教授担任主考官。

阿笙坐在走廊长椅上,明明学生很多,但每个人都跟提前进入更年期一样,站在走廊里,面对着墙壁,喋喋不休。

关童童看了她们一眼,搓着手说:“阿笙,我太紧张了,怎么办?”

“没事,我在你前面。”其实阿笙也有点紧张,所谓紧张,并非是考前压力,而是里面的主考官是他。

大半个月没有见到他,再见……前景叵测啊!

终究还是迎来了面试,在此之前有同学出来,额头上竟都是汗,直呼四位考官太吓人。

“不是五位考官吗?”关童童不解。

同学唇还在抖:“陆老师可一点也不吓人,我进去的时候,双腿直打颤,陆老师亲切的很,还用英语对我说,让我别紧张。”说着嘿嘿的笑:“还真不是我在吹牛,陆老师说英语可好听了。”

阿笙松了一口气,她关注的是前半句,看样子,陆子初今天心情还是很好的。

阿笙想得太天真,当里面传来一道英文声,示意她入内时,她还恍惚的想,这道声音应该是陆子初说的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陆子初说英语,低沉x_ing感,声音很有辨识度,她是不会错认的。

五位主考官,有史以来英语口语考试最大阵容,陆子初坐在左侧第二个位置上,一身西装,很正式。

阿笙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低头翻看她的学期综合评价,阿笙坐在椅子上,仿佛随时等待上刑场,总之一句话,主考官未发言之前,她坐在这里,分分秒都是煎熬。

没想到,轮到阿笙时,主考官竟是陆子初,这种巧合似乎太诡异了一些。

陆子初抬头,目光扫过阿笙,那神情太严肃,分明是想公事公办。

阿笙自知陆子初不是善茬,不敢掉以轻心,有那么一瞬间,的确是想摈弃杂念,好好回答问题的,但……

“我很好奇,你期许的爱情应该长着什么模样?”陆子初语速不急不躁,盯着阿笙,眉眼间可以确信的是,没有丝毫笑容。

阿笙摸着心口承认,陆子初用英语说这话,真心好听,但这话出自陆子初之口,阿笙着实愣了很久,就连另外几个主考官亦是一脸神色古怪。

这是什么怪问题?

如果是平时,阿笙或许会反问陆子初:“一定要回答吗?”但此刻他主考,她应试,面对他的提问,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答,她无比坚信,只要她放弃此题,那么陆子初绝对会在她英语口试成绩上画了大鸭蛋,也许鸭蛋太小,会直接升级成大鹅蛋。

同班同学的声音还在阿笙耳边回响:陆老师亲切?

她眼拙,还真是没发现他有多亲切。

阿笙说,爱情是一场遇见

更新时间:2014-5-4 22:19:59 本章字数:3290

T大实行学分制,阿笙只要提前修完学分,就能顺利毕业。面对此情此景,她分得清孰轻孰重。

在此之前,每当有同学从教室里出来,关童童就会上前热心询问,刚才老师们都问了些什么?有没有很严厉?讲话语速快不快?能不能听懂?

阿笙难免耳濡目染,倒也总结出一些规律来,每个教授问的问题都会凸显各自的教学特色,但大都跟学业靠边,唯有陆子初,问题多是关于梦想和大三实践规划安排……

如今,陆子初依然很有自己的特色,他问她爱情是什么,口语答题最少也要五分钟,阿笙就算天马行空的现场乱编,也需要一个胡诌的过程。

老实说,阿笙脑子有些发懵罘。

抬眸看向陆子初,提出问题后,他就闲适的翻看着老师平时对她的课业评价,他那么一目十行的人,什么时候看东西那么仔细过?

绿色档案夹,这种颜色如果放在夏日,定当生机盎然,但此刻落在阿笙眼里,却觉得无限凄凉,好比她的心境,揪成一团,又疼又麻。

这问题太刁钻,阿笙后齿槽都快咬出血腥味来殳。

她这边正纠结着,陆子初倒也不催她,慢条斯理的等着,摆明了是想看她笑话,真没想到平时斯斯文文一个人,做起事情来会这么毒。

陆子初不催,并不代表其他教授不会催顾笙,已经有教授等的不耐烦了,敲了敲桌子,“同学,想好了就抓紧时间回答问题,后面还有学生等着呢!”

阿笙无语,他们这么多教授坐在这里,难道就没有发现陆子初是在故意为难她吗?

垂眸,清了清嗓子,阿笙终于使用英语,开始她为时五分钟的口语演讲。

演讲内容:如下。

我不曾期许过爱情,但我坚信爱情的存在。我爷爷喜欢喝茶,所以我n_ain_ai练就了一手好茶艺。午后温茶,总是一只茶壶,两只茶杯,就那么安静的放在茶桌上,瓷杯花纹精致,咫尺相对。

一壶茶可以供给他们一下午的水分,因为他们喝茶的时候,喜欢说话,我从未见过一对老伴相扶走到晚年,竟然还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讲给对方听,并且不嫌对方话语啰嗦。

他们讲的都是最琐碎的生活点滴,就连以前住的房子朝西还是朝东,都能笑眯眯争执好半天。

n_ain_ai说:这是情趣。

后来我长大了,开始关注我父母的感情生活。

他们是大学恋人,爱情很平淡,乏味可陈。他们平时话语很少,喜静,爱看书,各自守着一间书房,小时候我曾一度认为,我父母如果长此以往下去,或许有一天会在无话可说里一步步走向离婚。但我后来发现,我父母在彼此面前,从不避讳各自的优缺点,当他们把缺点暴露给对方知道的时候,很快另一人会用优点覆盖住对方的缺点。

母亲说:其实爱和婚姻无关,如果两个人彼此相爱,纵使没有婚姻,也会彼此为了爱,坚守一辈子;倘若男女之间没有爱,那么婚姻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道程序而已。

爱情只能在生活里才能凸显出它的纯度和高度,如果它能脱离浪漫,在柴米油盐中来回折腾几十年,每天为了j-i毛蒜皮的小事上演悲喜剧。那么,它便是这世上所有人最期许的爱情。

……

阿笙口语演讲临近收尾时,因为突然响起的敲桌上戛然而止。

毫无疑问,终止演讲的那个人是陆子初。

阿笙含笑看着他,眼睛开始隐隐有火光冒出来了。

人家陆子初并不惧怕,身体靠后,倚在红木椅子上,语速迟缓,淡淡的说:“顾同学,你在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不是你爷爷n_ain_ai,也不是你父母,请不要答非所问。”

阿笙想鼓掌了,好一个答非所问。

阿笙用力呼吸,再用力呼吸,看向陆子初,迎上他宛如子夜的眼眸,笑得明媚:“首先,我要感谢陆老师,您这个问题,提的很好。”

陆子初闻言微愣,看着阿笙,眼波里似有水波流动,挑挑眉,不语。

“同学,拍马屁无效。”有教授清了清嗓子,唇角甚至还带着笑意。

“呃……”阿笙想流汗了,陆子初又不是一匹马,即便她想拍马屁,也需要陆子初走近,在她面前背转身啊!要不然怎么找位置一掌拍下去。

想了想,阿笙说:“我是这么想的,所谓情爱,太费心思。之前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老师您既然问了,那我就试着答一答。因为年轻,如果说错了什么话,还请老师们多担待。”

有教授没能维持严肃表情,忍不住笑了。

一开始,他们确实为这个小姑娘捏了一把汗,没想到她口语能力很好,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曾经在国外居住过,更何况听一个年仅18岁的少女提及爱情,分享感受,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

小姑娘搬出“年轻”做挡箭牌,希望老师们更多关注的是她的口语,而不是话语本身是否存在问题。

不能不说,她很聪明。

阿笙这一次说的很慢,担心时间不够五分钟。

……

在我眼里,爱,其实就是一种习惯。

习惯了一个人,讨厌可以转化成喜欢,喜欢也可以转化成爱。

没有人规定,爱情一定要费尽周折,一定要轰轰烈烈。

年轻人喜欢风花雪月,计较爱情,然后在爱情里执意长大。倘若失恋,自有一群人陪着,喝酒、唱歌、嘶吼、痛骂、拥抱、哭泣……他们醉的一塌糊涂,拒绝排斥面对现实。他们为自己曾经付出的爱情觉得委屈,那些啤酒瓶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丘,但里面埋藏的从来都不是痛苦,而是一段过早夭折的爱情。

中年人谈爱,惧怕劳心劳力,但却重视对方履行责任的诺言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老年人又比中年人多了几分沉稳,阅历沉淀,反倒觉得,期许一场爱情,还不如期许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不是说他们厌倦憎恨爱情,或是受过爱情的伤,而是说他们在韶华已逝的那一刻,终于明白,所谓爱,其实无关风花雪月,无关诺言兑现,跟爱有关的,从来都是那个终年伴在身旁的那个她/他。

我期许的爱情,是后者。

……

话到这里,已有教授忍不住笑了起来,除了陆子初之外,另外几名教授都有妻有子,之所以觉得有趣,倒不是她对年轻人、中年人和老年人的感情理解有多透彻……笑点在于她的语气。

那句“我期许的爱情”,隐隐透着小委屈和小谴责,目光幽怨的盯着陆子初,说的极为不情愿。

为了学分,还真是豁出去了。

陆子初眸光落在阿笙脸上,目光竟是一扫之前严苛,似乎藏匿着温润的光,合上她的档案,表情认真:“然后呢?”

“我想要的,其实一直很简单。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他会觉得欢喜;他能在人潮里读懂我的小情绪;可以在我最糟糕的时候,不窥探我的坏情绪,给我一个最简单的抚慰。”

今天天气不太好,窗外y-in沉一片,教室里开着灯,阿笙坐在教室正中间的椅子上,灯光照在她的脸上,闪烁着陶瓷般的圣洁光泽。

阿笙顿了顿,微微一笑:“爱情是一场遇见,如果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个他,也许下一秒,我就会在他那里找到此生圆满。”

室内很静,听到这里,几位教授内心最深处,在此刻不期然浮现出来几分小尴尬,好像光明正大偷窥了少女的心事……

唯一正常的那个人是陆子初,提起钢笔似是在打分,腕上手表在灯光下反射 出一道刺目的光线,阿笙垂眸避光,却看到自己错综复杂的掌心纹络,宛如心里一池被搅乱的湖水。

结束口语面试,在陆子初无声授意下,阿笙起身准备离开,正欲松一口气的时候,却被陆子初唤停了脚步。

他叫她:“顾笙。”

阿笙轻轻咬唇,回头看他。该不会还要为难她吧?

谁知,他缓缓站起身,漆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她,用英语,一字一字道:“虽说放缓成长会让你过早弯了腰,但请你……不要放缓成长。”

阿笙呆呆的看着他,另外几名教授看着陆子初和阿笙,均是一脸疑惑不解。

在打哑谜吗?

阿笙转身,眼眶竟已s-hi润。

她的成绩,享有掌声和光环

更新时间:2014-5-5 14:23:42 本章字数:3320

陆子初的话并没有让阿笙纠结太久,一轮接一轮的年考,把每个人折腾的死去活来,薛明珠每次考试完回到宿舍,都会躺在床上,直呼很累,想睡觉。

年考终究还是结束了,那天走出考场,天空飘起了小雪花,关童童缩着脖子,双手移到唇边哈着热气取暖,她说这场雪,有可能是年前最后一场雪。

阿笙这才意识到,时间过得有多快。

考试的时候,阿笙手机在震动,没敢接。走出考场,拿出手机一看,漏接的那通电话竟是哥哥打来的。

回到宿舍,回拨电话给顾城,电话通了,但接电话的人却不是顾城,而是一个女人钕。

“阿笙吗?你哥哥刚才出去,忘带手机了,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女人声音温柔,传进阿笙耳中,阿笙有些恍惚。

那是阿笙第一次知道徐秋的存在,而徐秋虽然没有见过阿笙,但顾城和徐秋私下相处时,时常会谈论起他的妹妹,所以阿笙之于徐秋,并不陌生。

临近中午,顾城给阿笙打来了电话,阿笙并没有提及徐秋,反倒是顾城,并无隐瞒的意思:“阿笙,她是徐秋,我女朋友。凄”

想了想,阿笙说:“你一定很喜欢她。”

顾城也在电话那端笑,没接话,但却开口说道:“最近接了几个案子,怕是没办法回国过年,你一个人回老家过年,没事吧?”

阿笙笑着说:“没事。”

心里,隐隐有些小失望。

……

考试结束,夜晚508宿舍的人睡得很早,也睡得很熟。

8点左右,手机在阿笙枕头旁肆无忌惮的震动着,实在是太困了,阿笙模模糊糊的挂断了手机。

第二天起床拿起手机一看,被挂断的那通电话,竟是唐汐打来的。

阿笙懊恼不已,上次唐汐把她从蓝钻送回宿舍,她还不曾好好感谢对方,昨夜又不小心挂断了唐汐的电话,怎么看都像是卸磨杀驴。

给唐汐打电话,阿笙尚未解释那通被她无意中挂断的电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唐汐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过来:“睡醒了?”

唐汐母校也在T大,所以她知道年考时间很正常,阿笙笑了笑:“昨天太困,不小心挂断了你的电话,实在很抱歉。”

“学姐也是过来人,我懂。”唐汐笑声温婉,跟阿笙说了一会话,询问她各科考试怎么样?阿笙浅浅的应着,话到最后,唐汐终于切入正题:“今天晚上我过生,凤城会所,我已经给依依打过电话了,到时候你们一起过来。”

唐汐过生,阿笙若是不知情,届时不参加,也就算了,但被唐汐这么一告知,反倒不好推辞了。

于是,含笑应下,并说自己晚上一定会出席。

挂断电话的时候,阿笙还在想,最怕欠下人情债,欠人容易,还人难。

……

上午9:30分,全校师生齐聚大礼堂开会,校长叮嘱学生放假期间注意安全,然后又说了一些场面话,最后提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

阿笙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该给唐汐买什么礼物,纠结得很。

江宁站在她身边,听得哈欠连连,压低声音:“看到陆老师了吗?我来来回回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他。”

闻言,阿笙抬眸,台面上站满了老师,阿笙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愣是没把陆子初找出来。

“估计没来。”阿笙说。

江宁感慨道:“真牛,全校老师都来了,就他没来,简直是太有范了。”

阿笙垂眸没接话,不期然想起那日,陆子初对她说:“请你……不要放缓成长。”

她可以忘记陆子初说话时的表情,却忘不了他说话时的怅然,还有他的眼眸,那么深,那么黑。

……

陆子初今天有访客,这也是他为什么没能出现在大礼堂的原因。

来者名字叫楚培华。T市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曾经创办了T市第一家个人开业的律师事务所,事务所定位一致,只接刑事辩护。

楚培华和陆子初父亲相识多年,来往甚密,值得一提的是,陆子初之所以会成为一名律师,最初的时候是受楚培华影响。

如果说,陆子初职业启蒙老师是谁的话,那么一定非楚培华莫属。

学校没有学生走动,静悄悄的,陆子初带楚培华沿着校园大道,参观学校的同时,浅声交谈着。

楚培华年轻的时候留过学,后来回国发展,平时工作很忙,算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来T大。一路走来,直夸T大学习氛围很好

临近中午11点,校园里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人群,想必是会议结束了。

走了这么久,楚培华毕竟上了岁数,有些累,陆子初便带着他往回走,路过法学系宿舍区,离得很远,就看到顾笙和一个女孩子抱在了一起,笑的很开心。

那女孩,陆子初是认识的,名字叫刘依依,好像和顾笙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这么明媚的笑容,陆子初前几天还在顾笙脸上看到过,不过当时和现在相比,略显牵强。

英语考试教室内,她眼眸弯弯,夸他问题提的好,但两只手却紧紧绞缠在一起,泄露了她的口是心非。

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好笑,只不过这笑,触及她在蓝钻流下的泪水,变得有些沉。

“怎么了?”楚培华毕竟是楚培华,身为金牌大律师,眼神敏锐,虽然陆子初表情如初,但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顺着陆子初的目光望了过去。

天有些y-in,白雪辉映下,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手拉手走进了宿舍。

楚培华问:“她们是你学生?”

陆子初收回目光,在长辈面前,习惯x_ing勾起唇角:“对。”没必要说依依是外校学生,也并不见得楚培华就有兴致听这些。

陆子初想错了,楚培华对依依或许没什么兴趣,但对一人还是颇有兴趣的。

“我之前听楚楚说,你的学生里有一个女孩叫顾笙,她好像是03年T大高考状元。”

陆子初笑了笑,遇事淡定,再说这事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楚楚那天在蓝钻见过顾笙,原本挺活跃的,后来似是装了心事一般。陆子初和楚楚虽然称不上是青梅竹马,但少时因为双方父母的缘故,倒是常常见面,还曾应楚培华之邀,暑假期间当过楚楚的课业辅导老师。

楚楚很聪明,03年考取T市高考状元,当时还兴奋的给远在英国的陆子初打电话,讨要礼物。

离开蓝钻的那天晚上,陆子初送她回家,她在后座问陆子初:“那个叫顾笙的女孩子,你知道她的高考成绩是多少吗?”

听出她话语间的闷闷不乐,陆子初毕竟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自信心受损,原本不想搭理她,却听石涛笑道:“这事你怎么不问我,我私底下问过阿笙,这事保不齐我比子初还清楚。”

陆子初皱眉,石涛和顾笙几时走得这么近。

石涛说:“顾笙高考总成绩是720分(满分750分),其中奥赛加了20分,我专门查了查,顾笙文综成绩差0.5分就是满分,纵使如此,还是创下了当地高考单科成绩之最。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顾笙虽是文科生,但数学却得了满分。”

闻言,楚楚皱了眉。

石涛没觉察到楚楚情绪有变,含笑问她:“楚楚,话说03年高考,你的高考成绩是多少?”

楚楚笑了笑,不说话。

03年高考,楚楚的高考成绩是702分(满分750分),分获文科状元和英语单科状元。当然这样的成绩,远远比不上陆子初的高考成绩:749分。

曾经有人戏称过陆子初的高考成绩,说他此生若想圆满,只差那个“唯一”了。

人家陆子初,8岁就开始参加数学竞赛,潇洒来回不下几十余场,他是常胜冠军,高二就被保送国内顶级名校,但高考结束后,却选择了T大。他是天才,有谁会傻傻的跟天才去比拼成绩。

但楚楚不跟陆子初比,并不代表她不会跟同x_ing相比,她原本在另外一座城市念书,那夜在蓝钻看到顾笙,激起了她的求胜心,再加上陆子初也在T大教学,私心里她是很想转校的。

如今,楚培华来T大,上午见陆子初,下午见校长,目的很明确,楚楚想在明年开春转进T大法学系。

醉一醉,夜半惊魂

更新时间:2014-5-5 18:32:07 本章字数:3276

在楚培华眼里,高考状元是凭实力得到的荣耀,虽说包含着运气,但离不开平时勤奋好学。

陆子初是他看着长大的,从陆子初考进法学院的那天起,他就知道,陆子初早晚会成为法律界炙手可热的领军人物,假以时日,所获成就甚至会盖过他。

楚培华很欣赏这个晚辈,年纪轻轻,但在职场上足够的冷静,也足够的心狠,他曾观摩过陆子初在法庭上的表现。

年轻人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在进攻和防守间理x_ing娴熟,轻松驾驭着诉请逻辑,难怪有人会称陆子初是为刑辩而生的人。

陆子初能力显著虽让楚培华欣赏,但他更欣赏陆子初的却是他毕业后的选择罘。

在中国,坚守刑辩为专职的律师凤毛麟角,很多年轻人参加完司法考试后,用专业字句来形容的话,他们通常会为了生活“弃刑经商”,这里的“弃刑经商”指的并不是放弃律师职业,进军商界,而是说,刑辩流年不利,并不是赚钱的肥差,但抛开刑辩这条路,接收其他案件的话,都将是肥差。

倒也不是说陆子初不为金钱所动,他父亲是有名的房产巨擘,家里惟独不缺的就是金钱,这么想来,背后有陆家财力做支撑,陆子初职业规划难免顺风顺水多了,但陆子初毕竟是有一身傲骨的,从不仰仗家里帮忙,更没寻求过楚培华的帮助,每件棘手的案子落在他手里,到头来都能完美收场。

在他身上,有一种令诉讼人信服的力量殳。

面对这个处变不惊的年轻人,楚培华比谁都清楚,楚楚若是转到T大,一定会从陆子初这里收获到很多专业素养,所以面对女儿转校,楚培华虽然不太认同,但还是妥协了。

妥协的原因有很多,但这些原因里,一定有一个原因是关于陆子初。

校园大道上,两人慢悠悠的走着路,楚培华拍拍陆子初的肩,笑道:“子初,楚楚开春转到T大,到时候还需要你多费心。”

陆子初笑了笑:“楚叔客气了。”

楚楚转校太突然,楚培华刚才又在他面前提起顾笙来,想必楚楚转校跟顾笙多少有些关系。

好胜心强,有时候不知是福还是祸。

那个孩子……不期然想起顾笙,聪明,敏感,虽然骨子里会流露出成长带来的伤痛,但所幸活得简单。

……

下午的时候,阿笙和依依去了一趟商场,学生党没多少钱,但还是破费了,一双手套,一只包,这就是两人逛了一下午收获的成果。

唐汐家境很好,并不见得会喜欢,但两人既然受邀参加,总不能空手而去。

乘坐出租车前往凤城会所,外面停着一排排名车,听说唐汐家人为她包下了整个凤城会所,更为宾客准备好了住宿房间。

确实需要夜间住宿,凤城会所在市郊半山腰上,深夜聚会完毕,无车一族想要打车回去,只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至于那些有车一族,酒足饭饱之后,主人大概也不放心他们醉酒开车离去。

阿笙之前不是没有参加过名流派对,比如说韩永信过生日那次,但这次和上次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上次宾客大都是商场资本家,中年人占主场,这次全是年轻人,唐汐父母为了女儿能够和朋友们玩得开心,担心现身会扫了大家的兴致,所以晚上露露脸,就走了,很亲切。

依依说:“唐汐父母对女儿真的很好。”

阿笙笑,每一对父母对自己的子女都很好,只不过这些好表现在细微之处,有些明显,有些不易察觉罢了。

身为主角,唐汐晚上很忙,刚和阿笙、依依说了几句话,就被人叫走了,便让他们自己先找位置坐下,等她回来好好聊。

没想到,还没找位置坐下,迎面就走过来一群人,中间那人不是韩愈,还能是谁。

他今夜穿着灰色羊毛衫,黑色长裤,身材在一群人里面显得格外修长挺拔,他和陆子初一样,都是穿什么都好看的人。

见阿笙停下脚步,依依很有眼色,好奇道:“那人是谁?”

“韩永信的儿子。”

依依“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阿笙拉着依依,想转身避开,装作没看到韩愈。

阿笙这时候很希望韩愈没有看到她,算起来他们有将近一个月没见面了,在这里碰到韩愈,虽然意外,但仔细想来,吴奈、石涛、陆子初他们都认识唐汐,所以韩愈认识唐汐,出席生日宴,似乎也很正常。

“顾笙。”

甚少在公共场合主动开金口的韩愈,竟在这个时候叫住了阿笙。

阿笙咬咬唇,再转身的时候,嘴角带着笑意。

韩愈眸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没有走近,就在原地站着,于是一帮朋友因为不明状况,也都站在那里,好奇前面两个女孩,究竟哪个是顾笙。

韩愈目色漆黑:“你过来。”

阿笙站着没动,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他让她过去,她就过去。

韩愈见她站着不动,竟迈步向她走来。

刘依依紧张了,小声问阿笙:“他这是要打你吗?”

阿笙其实很想告诉刘依依,虽说韩愈平时有些喜怒无常,但他并不打女人。

她注定没办法告诉刘依依这些,因为韩愈已经走到了她身边,阿笙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低头对她说:“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们?”阿笙挣了挣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有人在场,阿笙不便做的太难看。

“我还能害你吗?”韩愈声音还在阿笙头顶飘荡,阿笙人已经被韩愈拉到了那群人面前。

男女步子有差距,韩愈停下脚步时,阿笙没站稳,直直的撞在了韩愈的身上。

韩愈扶住她身体,嘴角似是有了笑意,就是这抹笑,令周围一群人惊诧不已。韩愈在圈子里难缠素来出了名,别人是惜字如金,他是惜笑如金,如今他在公共场合拉着少女的手,嘴角隐带笑意,很有意思。

韩愈看向众人:“介绍一下,她叫顾笙,目前正在T大法学系读大二。”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笙终于知道,韩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的确没有害她,反而是想帮她,这群人都是律师新贵,谈吐间经验老成,其中几个,阿笙前些时候还在专业报纸上看过有关于他们的报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谈话不到三分钟,阿笙大三实践目的地就有了着落。

刘依依寻到间隙,对阿笙说:“韩愈还是挺不错的。”

阿笙不明白,韩愈为什么要帮她?正好遇到她的时候,身边有几位律师朋友,所以水到渠成,顺便介绍一下?

不过,韩愈还是挺君子的,介绍双方认识之后,就寻了个借口暂时离开了。

有人很好奇,问阿笙:“你和韩先生是什么关系。”

毕竟之前谈过话,阿笙不能不回答,但真要她回答他们是什么关系的话,还真是不好说,所以告诉那人:“比较复杂。”

这话,听在别人耳中,瞬间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总之被他们先入为主,添加了暧昧漂染剂。

后来,在宴会上遇到了石涛和吴奈,惟独不见陆子初,阿笙先跟他们寒暄了几句,这才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陆老师怎么没过来?”

石涛说:“子初委托人患有深度抑郁症,黄昏的时候情绪低迷,自杀未遂,现在还在医院里,今天晚上怕是不过来了。”

阿笙忽然有些失落。

鉴于上次前车之鉴,阿笙这次原本说好斟酌饮酒,但没想到最终还是喝醉了。

唐汐说,果酒很甜,不管喝多少都不会醉。事实证明,果酒很好喝,但阿笙和刘依依却都醉了。

被唐汐送回房间,阿笙胃里绞着疼,后来只觉得眼前有好几道人影在晃动,似乎看到了韩愈,凑到她耳边,气息温热:“酒量这么浅,还学别人喝什么酒?”

再然后,唐汐似乎为她换了房间。

半夜的时候,阿笙昏昏沉沉间,觉得身边床位一沉,有人在她身旁躺了下来。

她还以为是刘依依,含糊不清道:“依依,回你自己床上去。”

那人身体一僵,然后极其缓慢的坐起身……

宿醉清醒,阿笙饱受惊吓

更新时间:2014-5-6 14:06:46 本章字数:3346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灌木丛在隆冬季节茂盛依旧,宛如遗忘了季节,在磅礴大雨中显得越发迷茫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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